公元年,明朝洪武时期,镡津县东北方向云龙山附近,有一条张家村。这里民风纯朴,村民勤劳善良,过着简单的生活。
村里一位年轻人,名叫张三,年龄28岁,长得一表人材,高大威猛。由于他3岁时父母因故离开人世,因此从小被叔父接过去抚养。
叔父的名字叫张大铁,是个木匠,平时总带着张三,做各种木工艺品,挑到镇上摆卖。
时光飞逝,一晃20多年过去,在叔叔熏陶之下,张三手艺日益精进,平时总会用心钻研,捣鼓出各式精美木工艺品。
由于年迈,叔父身子骨比不上以前,只能干些轻便活,家里都靠张三来维持生计。
这一天早上,张三在屋里锯木头,发现缺些木料,寻思着,到山上伐一些回来。此时,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声。
“三哥,什么时候带我到城里玩?”一个瘦削的少年轻快走进门口说道。来人名叫张浩,人们喜欢称他“小鬼”,是隔壁五叔张水生的儿子。
张三本来正想找个人和自己上山,看到对方进门,喜上眉梢,说道:“张浩,今天我们不去城里了,一会和你上山去。”
“好啊!”张浩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,高兴回答道。
两人匆匆吃过早饭,张三进里屋收拾了一下,带上工具,向着云龙山方向出发。
一路上,兄弟二人走得很快,晌午时分,就来到了云龙山上。
站在山顶,四周烟雾缭绕,仿佛置身仙境一般,两人煞是兴奋。
张三叮嘱张浩别到处转悠,因为山上经常有野兽出没。
紧接着,张三麻溜地伐下两黄花梨,便原路返程。两人来到山脚下,此时太阳开始西斜,张浩皱了下眉,咽了咽喉咙说:“三哥,好热啊,有点累了。”
“张浩,一会我们到前面那块大石歇歇脚。”张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石说道。
“嗯!”张浩深吸一口气,沉声应道,脚下加快了步伐。
很快两人来到大石前,放下木料,背靠大石坐下,张三将腰间的水袋取下来,递给张浩,对方仰头就灌下大半袋水。
突然,张浩“嗖”地跳起来惊叫:“三哥!有猛兽!”随即便飞快躲在张三身后,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服。
“有猛兽?”张三飞速抓起手边的铁斧,站起身子四处观察,高声说,“在哪里?”
“在那!”张浩声音有些颤抖,另一只手指向大石不远处,“三哥,看见没?”
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,张三定睛一看,见一只白色的大家伙,正卧在大石另一边的草丛里。
“别怕,”张三扫了眼周围,沉着冷静道,“张浩,你先爬上大石后面那棵树。”
张三一边说着,一边紧提斧子上前查看,心里寻思:这大家伙怎么不见动静呢?
待走近拨开草丛,看清是头白狼,张三细看下,原来白狼的左前腿伤势严重,伤口大片溃烂,一眼看到白色骨头,黄黄的脓水不停从伤口往外流。
这头狼通体白色,体长约一米七八,大概有一百多斤,瘫在草丛里,眼睛微微闭着,奄奄一息。当它发现有人靠近,才缓慢睁开双眼,眼睛里黯淡无光,充满了哀伤的神色。
看到此情形,张三心里便有数了,转念一想,一个大胆的主意涌上心头。
“张浩,可以过来了。”张三耸了耸肩膀,大声喊道。
“好的,”张浩长舒一口气,从树上麻利地下来,捡起地上木棒,一溜烟到了对方跟前,“三哥,这猛兽会伤人,让我来处置它。”说着就将手中木棒向白狼挥去。
“慢着,”张三连忙举起斧子拦住对方挥去的木棒,“张浩,别伤它。”
”这畜生平时很狡猾,人们深受其害,”张浩激动地说,“三哥,把它收拾了,正是为民除害呢!”
“今天它没有伤到你我二人,”张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微笑着说,“这头白狼受伤不轻,失去了攻击的能力,快要死掉了,放心好了。”
“那么要如何处置它呢?”张浩听对方这么一说,便放下了心里担忧,霎时脑洞大开好奇地问道,“三哥,你说等它死掉后我们拿来烧烤好不好?”
“快馋死你了,瞎想什么呢!”张三摸了摸对方圆圆的大脑袋,笑着说道,“去帮我拿包袱和水壶过来。”
“拿包袱?”张浩咽了一下口水,瞪大双眼挠着头问,“三哥,你该不会是想救它吧?”
“给你说对了,”张三语气轻快地说道,“别墨迹,快去。”
“哦。”张浩抿了一下嘴唇,满脸通红的应道。
接过对方拿来的包袱和水壶,张三来到白狼跟前。
“别害怕,我是来救你的,”张三语气平缓地说道,“前面会有点疼,后面慢慢适应就好。”
白狼似乎听懂了张三说的话,微微动了一下头。
站在旁边的张浩看到这里,心里乐了:咦,真神奇,三哥居然可以跟白狼交流。
张三顺手摘下几片大叶子,从包袱拿出两个药瓶、一些棉花和布料。
首先,张三用棉花蘸上其中一瓶盐水,对白狼的伤处进行搽拭,接着,从另一瓶子倒出粉末在叶子上,并倒上水拌匀,敷到伤口处,最后用布盖上并包扎好,整个操作一气呵成。
张三低声对白狼叮嘱道:“这几天尽量少活动,过后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白狼似乎听懂了,又轻轻地动了一下头。
眼前发生这一幕,让一旁的张浩看得目惊口呆:三哥竟然有这般本领,真了不起,眼神里竟情不自禁流露出仰慕之意。
张三麻溜地收拾好东西,站起来转身时,忽然心底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:“恩公,大恩不言谢,我送你一句话,吴勇是你兄弟。”
环视四周,仅兄弟二人,没有其他人,张三便扭头向白狼看去,只见白狼看了眼对方,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随即张三心里明白了,刚才那句话是白狼说的,那么吴勇是谁呢?为什么吴勇是自己兄弟?
眼看太阳快落山了,兄弟二人赶忙扛起木头,向家的方向飞奔而去……
几天过后,张三捣鼓出很多木工艺品。这些木工艺品款式繁多,形态各异,煞是好看。
坐在椅子上,嘴里叼着烟斗,眼里看着一地木工艺品,张大铁满意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三儿,明天是城里集市,记得起早些,赶个早市,占个好摊位。”
“叔父说的极是,三儿明天早点起程。”张三低声应道。
“咯咯咯”一声公鸡打鸣声响彻夜空。
睁开双眼,张三用手揉了揉,扭头望向窗外,看到天色蒙蒙亮,便一骨碌爬起来,推门出去,来到隔壁五叔家叫醒张浩。
兄弟两人洗漱完毕,吃过早点,便挑上货架急忙地往城里赶去。
城里在二十几里外,张三和张浩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,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集市上。
这时天已大亮,二人走到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停下来。
放下担子,拿出木工艺品,摆上货架,兄弟俩就开始招揽客人。
“来啦来啦,走一走,看一看,走过路过不要错过,精美木工艺品,任您选择。”这边张三拔高嗓门喊着。
那边张浩也高声吆喝:“来来来,东看看,西看看,好东西不怕货比货,精美木工艺品,买来放屋里好开心。”
……
来这里赶集的人越来越多,好不热闹。在兄弟两人卖力吆喝下,人们一窝蜂围过来。到晌午时分,木工艺品已基本卖出去了。
张三高兴地说道:“张浩,我们走吧,吃午饭去。”
“好咧。”张浩欢快地回答道。
说着,二人就开始动手整理货架,准备收摊。
这时,突然在人群里出来十几个彪形大汉,个个满脸横肉,像凶神恶煞一般,人们看到他们,纷纷四处躲开。
带头的那个胖子,趾高气昂地来到摊位前,阴阳怪气地问道:“你就是张三?”
抬起胳膊,双手抱拳胸前,行了个礼,张三微微笑着道:“在下便是。”
这个胖子名叫刘文彪,人称“山老虎”,是城里富户刘义的儿子。
此人生性阴险狡诈,仗着家里有钱,平日里总是游手好闲,欺负百姓,人们见到他都远远躲开。
刘文彪前来所为何事呢?
“欢迎客官到此,请问想买哪种木工艺品呢?”张三脸上微笑着说道,心里已感到对方来者不善,只能见机行事了。
“哪种木工艺品?”随手拿起一个木工艺品,放到鼻子前闻了闻,便放了下来,刘文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小爷我倒是有喜欢的,只是……”
“小爷要是喜欢,在下送您便好。”张三脸上堆着笑容,心想对方不提过分要求,就算了,便吩咐张浩选一些精品包好送给对方。
刘文彪不置可否,阴笑着说道:“今天生意不错嘛,半天就把别人一天的东西卖掉了。”
“一般一般,”张三嘴角微微上扬,隐约感到对方要说些什么。
“张三,可知道这条街是谁管的吗?是小爷,”刘文彪继续得寸进尺,冷笑着说,“这里摆摊的都要交钱,每天5文钱。”
稍微皱了下眉梢,张三依然淡淡应道:“之前有所不知,请小爷理解,如今知晓,在下这就交钱。”说着,便使了个眼色,让张浩取出钱交给对方。
刘文彪仍然不依不饶,继续挑衅,奸笑道:“张三,我听说你们木匠有一本书对吗?”
“一本书?”张三抬起眉毛,冷冷地说道,“什么书?”
“《鲁班经》一书。”刘文彪围着张三走了一圈,最后凑到对方跟前,狞笑着说。
听罢,张三下意识看了眼胸口,眉头倒竖,厉声说道:“刘文彪,你想干嘛?”
刚才对方的下意识反应,让刘文彪暗自窃喜,随即阴险地说道:“不想干嘛,只想借书一看。”
“不借。”张三横眉怒视,高声拒绝道。
“今天你借也得借,不借也得借,你走不了啦,”刘文彪恼羞成怒,扯开嗓门叫道,“张三,你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说罢,大手一挥,十几个大汉便向张三冲了过来。
与此同时,张三立即推开张浩,让对方躲到一旁。
嗖!嗖!嗖!”众人拳打脚踢向张三袭来。
说时迟那时快,张三飞速向后方退了数步,堪堪躲过对方众人的攻击。
接着,张三向左边纵身一跃,迅速转身使出连环扫荡腿。
“噼里啪啦”一阵响之后,只见对方顿时倒下了五六个人,“哎哟哎哟”叫喊声响个不停。
对方没有被吓到,剩下的人继续向张三攻来,张三再度后退几步,勉强避过众人的拳头,然后飞身腾空而起,跃过众人,从众人后面进行密集的拳头攻击。
又一阵“噼里啪啦”响过后,这次对方再次倒下七八个人,痛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。
刘文彪看到情况不妙,急忙脱掉外衣,胸前一块鲜红胎记尤其引人注目,浑身圆圆的,露出酒桶一般的大肚腩,也纵身加入打斗圈中。
双方你来我往,斗得难分难解。
突然,张三跃出打斗圈外,脸上怒形于色,向刘文彪大声喊道:“吴大哥,你终于现身了。”
刘文彪停下手,一脸惊愕地看着对方:“张三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张三冷酷无情地说道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话说,38年前,张三的父亲张大树,在一次赶集途中,看见个婴儿在篮子里啼哭,旁边没有大人照看,便起了怜悯之心,把婴儿抱回了家里。
张三的母亲陈氏很高兴,整理衣服时,发现婴儿胸口有块鲜红胎记,并附有张字条,写着“请救吴勇”,夫妇两人便为婴儿起名“吴勇”,认做义子。
时光飞逝,一转眼10年过去了,吴勇长得快有一米四五了,脸上白白净净,全身胖嘟嘟的,样子很讨人喜欢。
张大树是个木匠,平时带着吴勇在身边,不时教对方一些木工知识。
吴勇脑瓜子十分灵活,只要张大树一说,基本上都能领会意思,因此学起来比较快。
也就是这一年,陈氏生下了张三,张大树一家人非常高兴。
平日里,吴勇抱着张三,在村里到处跑,逢人便说:“我有弟弟了”。
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。
转眼间张三3岁了。
这一天,张大树一家准备去老丈人家探亲。因为旅途不近,所以父母把张三留在叔父家里。殊不知,这一分别竟是永别。
在途中,张大树一家遭到了贼人的算计,不幸离开人世,吴勇也不知去向。
事发后,叔父张大铁不断四处查探,这些年始终没有一丝进展。
直到三年前,事情才有了一些眉目。
那天,张大铁独自到城里,恰巧碰上刘府摆擂台,比赛获胜者聘为护院。
当时刘文彪亲自为擂主,赤膊着上身,像个木桶一般杵在台子中间。
张大铁惊喜地发现,对方的胸前有一块鲜红的胎记,真是“踏遍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”,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吴勇,居然是站在台上这个人!
平静下心情,张大铁飞快地理清思绪,决定先不打草惊蛇,继续收集其他线索。
不久之后,刘府的当家人刘义染病去世,吴勇继承了全部的家产。
当家后,吴勇变本加厉,频频添加护院,欺压黎民百姓,疯狂敛财,人们敢怒不敢言,见了都退避三舍。
听到这里,吴勇得意地笑了几声,说道:“张三,你知道了又怎样,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!”说着,带领众人向张三猛冲过来。
张三看到对方人数众多,心生一计,边打边退,见招拆招,利用对方追赶中出现的破绽,进行反击,只见张三敏捷的身影在人群里不停闪转腾挪,“噼里啪啦”声和“哎哟哎哟”响个不停。
对方转眼间又倒下了六七个人。张三在对方没能形成合围之前,不断奔走,躲闪,跳跃,翻腾,反击,虽然体力消耗不小,一时半会倒也支撑得住。
就在双方正酣战时,张水生带着一队官兵赶到,把现场围得密不透风,连苍蝇都飞不出去。
“住手,吴勇,你忘恩负义,胆大妄为,快束手就擒!”领头的张捕头大声喊道。
原来,上次遇到白狼一事,张三回家后就和叔父讲了,叔父当即提议,往后让五叔张水生暗中保护。因此,今天张三两人遇险能等来官兵的及时出现。
“哈哈哈!”吴勇疯狂地叫嚣道:“你们一起来吧,我送你们都上西天!”话音刚落,便又带着手下众人狂攻过来。
众人的拳头像雨点一样攻过来,有直拳,有摆拳,有勾拳,人影交错纵横,让人眼花缭乱,应接不暇。
这边,张三聚精会神,沉着应对,看到吴勇飞腿过来,迅疾往右侧身避过,在电光火石之间,右掌在对方背后一推,“啪”一声,对方摔了个“狗吃屎”。
“哎哟哎哟”对方疼得直在地上翻滚,众人连忙停下手,跑去扶吴勇起来。
“统统给我拿下!”张捕头斩钉截铁地命令道。
官兵们听到命令霎时间都围了过来,迅速地把吴勇等众人控制住,全部铐上了沉重的铁链。
吴勇等人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……
张三和张浩二人向张捕头连声道谢:“多谢张捕头出手相救。”
张捕头拱手说道:“不用谢,保护百姓是我们的天职,各位保重!”
“张捕头,保重!”张三等人回礼道。
张捕头押着吴勇等人浩浩荡荡地走了。
“五叔!”、“爹!”张三和张浩不约而同地向不远处的张水生走去。
“嗯!”张水生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张三几人走回摊位处,挑起担子便向家的方向走去……
结语:文中的坏人得到了应有的下场,验证了“邪不胜正”的道理,“正义只会迟到,正义不会不到”,也希望现实生活中的我们能够从文中得到一些领悟。